童姥缓缓睁开了美眸。
李秋水“啊”的一声,两人竟同时醒了过来。
齐天左拥右抱,淡淡道:“师伯、师叔,咱们三人死里逃生,这一场架,可再也不能打了!”
童姥道:“不行,贱人不死,岂能罢手?”
李秋水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齐天双手乱抓,笑嘻嘻说道:“千万不可,万万不可!你看看你们身上,还有什麽剩下的?”
童姥和李秋水对望了一眼,又看看自己,同时面红耳赤,羞不可抑。
原来,两女此时坐在齐天的怀里,如同两个粉头窑姐一般,真心没剩下什麽。
倒是两女的身体中,彷佛被放入了一盆火盆,灼烧地两女不时体颤声摇一番,两女贴在齐天的怀里,总能感受到一股股令人心悸的热度,传递过来,让她们感到舒服地不要不要的。
但两女的战斗,永不停休。
李秋水伸手在地下一撑,便欲纵身向童姥扑去。童姥双手回圈,凝力待击。
哪知李秋水刚伸腰站起,便即软倒。童姥的双臂说什麽也圈不成一个圆圈,倚在树上只是喘气。
两女的花躯上,都是汗水,在被齐天灌注内力时,已经酥麻地不要不要的,哪里还有半分力气打架杀人?
齐天见二人无力博斗,心下大喜,说道:“这样才好,两位小美人且歇一歇,老夫这里有一根大补之物,给两位吃。谁先吃了,谁就有力气打架。”
两女知道,自己能活过来,全凭这段延庆的内力灌注,都对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即使是羞涩的童姥,也不再躲闪齐天侵略如火的目光,看着她的身体。
两女异口同声同时道:“我来吃!我来吃!”
随即,两女又怒目而视。
齐天微微一笑道:“这大补之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老夫本人。你们能吸走老夫的内力,便可轻而易举,打败对方。”
两女看了一眼齐天手指所指的位置,均面红耳赤起来。
她们乃是心高气傲的武林高手,怎麽能公然做这种龌蹉之事?
更重要的,她们爱的人是无崖子,怎麽能给这段延庆侍奉?
两女对视一眼,同时翻身下来。
只见童姥和李秋水各自盘膝而坐,手心脚心均翻而向天,姿式一模一样,知道这两个同门师姊妹正在全力运功,只要谁先能凝聚一些力气,先发一击,对手绝无抗拒的余地。
见此情状,齐天只是微笑一下。
他一招手,梅兰竹菊四剑便环肥燕瘦,任由他抱着一亲芳泽了。
齐天忙碌着,一边瞧瞧童姥,又瞧瞧李秋水,见二人都是青春年少,正值妙龄,偏生衣衫全无,片褛不挂,当真是令人看着喷火。
他突然拍的一声,将一物扔在地下,却是从琅嬛福地中,得到的无崖子给李秋水妹子李沧海画的那幅图画。这轴画乃是绢画,浸湿後并未破损。
李秋水听到声音,微微睁目,见到了那幅画,尖声叫道:
“拿来给我看!我才不信师哥会画这贱婢的肖像。”
童姥也叫道:“别给她看!我要亲手炮制她。倘若气死了这贱人,岂不便宜了她?”
李秋水哈哈一笑,道:“我不要看了,你怕我看画!可知画中人并不是你。师哥丹青妙笔,岂能图传你当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侏儒?他又不是画锺馗来捉鬼,画你干什麽?”
童姥一生最伤心之事,便是练功失慎,以致永不长大。此事正便是李秋水当年种下的祸胎,当童姥练功正在紧要关头之时,李秋水在她脑後大叫一声,令她走火,真气走入岔道,从此再也难以复原。这时听她又提起自己的生平恨事,不由得怒气填膺,叫道:“贼贱人,我……我……我……”一口气提不上来,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险些便要昏过去。
李秋水冷笑相嘲:“你认输了罢?当真出手相斗……”突然间连声咳嗽。
齐天嘿嘿一笑,见二人神疲力竭,转眼都要虚脱,劝道:“师伯、师叔,你们两位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再劳神了。”
童姥怒道:“不成!”
李秋水纵身而起,一把抓过了那画像,得意洋洋道:“定然是我的。看”
她惊呆了!
因为那画像,别人看的是她,但她作为当事人,最为清楚。
这画像上的女子,嘴角有一颗红色美人痣,乃是她的亲生妹子李沧海!
“这怎麽可能?”李秋水失魂落魄,跪在地上。
天山童姥一掠而起,一把抓过了那画像:“哈哈,还是让童姥我老人家看看,肯定是我。”
她也惊呆了!
然後,那画像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童姥和李秋水,对着跪在一起,已经跪稳!
一阵风吹过。
两个花季妙龄少女,泪流千行。
“你我这一辈子,为了无崖子,打生打死,你死我活,结果他心中爱的却是别人!”李秋水哭得梨花带雨。
童姥撕心裂肺,无力跪在地上,彷佛一切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她喃喃道:“我们到底是为何?为了什麽?在做什麽?”
两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了绝望之色。
无崖子爱的人,是李沧海!
这残酷的事实,让一直以来,信奉对方才是自己最大情敌的这对姐妹,濒临崩溃。
原来,我们从未走入过他的内心。
这个男人的心,属於李秋水的小妹子!
那我们还打什麽?
童姥和李秋水同时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