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精准地刺入了林远灵魂最深处的兴奋点。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
斐初夕将他脸上那混杂着恐惧与渴望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的冷笑未减,她继续用那平静无波的语调,抛出更具颠覆性的话题。
“说起来,”她仿佛在进行一次严谨的案情复盘,“苏韵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从时间上推断,确实有不小的概率是你的。这么算来,我是不是也该主动躺到陆远身下,让他把我的腿掰到最开,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东西全部灌进我身体最深处,直到我也怀上他的孩子,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公平’?”
“欸!”林远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急忙辩解道,“怎么能这么算呢?苏韵那个……又不一定是我的。”他的反驳听起来苍白无力,更像是一种欲盖弥彰的表演。
斐初夕看着他那副急于撇清关系、眼底却燃烧着兴奋火焰的模样,终于低低地笑了。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了然的嘲弄。她解开安全带,整个上身越过狭窄的过道,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带着安抚与支配意味的吻。
然后,她退开少许,鼻尖几乎与他相抵,那双清冷的眼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灵魂深处。
“我看你啊,”她的声音轻柔下来,却比刚才的冷言冷语更具杀伤力,“嘴上说着怕我玩脱了,担心我真的离开你。可你这颗心,这根贱骨头,只怕巴不得看我被别的男人彻底征服,挺着一个硕大的野种肚子回来,是不是?”
林远被她这番直白到堪称恶毒的话语彻底堵住了嘴,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所有的伪装,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撕碎,露出了内里最不堪、最真实的欲望。
看到他这副被完全看穿的模样,斐初夕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她微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系好安全带,然后伸过手,像安抚一只大型宠物犬一样,轻轻拍了拍他僵硬的脸颊。
“好了,别在意,”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说说而已,逗你玩的。”
机舱内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只有引擎的嗡鸣声填充着这小小的、私密的空间。
林远似乎在消化刚才那番冲击力极强的话语,他的目光有些游离,最终还是重新聚焦在妻子那张清冷而绝美的脸上。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试图为自己辩解的沙哑:“老婆,男人……或许骨子里都有点这种龌龊的绿帽情节,但这不代表……真的会把爱的人拱手让人。”
斐初夕看着他那副认真解释的模样,眼神中的冰冷与嘲弄缓缓褪去,化作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终究是有些过火了,像一把太过锋利的刀,虽然刺中了他最兴奋的神经,但也可能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
她轻轻叹了口气,主动伸过手,握住了他放在扶手上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柔软,与她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我知道,”她放缓了语速,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就是看你那副样子,故意说些混账话来刺激你,看你敢不敢接。我怎么会真的跑了?我的家不就在你这儿吗?”
这难得的温情让林远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然而,就在他以为这个危险的话题即将结束时,斐初夕却话锋一转,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重新闪烁起狡黠而危险的光芒。
“不过……”她凑近他,用一种更具诱惑力的、仿佛在策划一场完美犯罪的语气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听,那我们换个思路。如果……是在我不离开你的前提下,给你怀一个野种回来呢?”
林远的身子猛地一僵。
斐初夕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将这个疯狂的设想铺展开来:“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去进行一场以怀孕为目的的交换。你去把穆西岚的肚子搞大,让她给你生个热情似火的黑皮娃娃。然后,我也让季念把我操到受孕,给你带一个他的种回来。我们还是夫妻,还是睡在一张床上,只是家里多了两个不属于对方的孩子。这样……你是不是就觉得安全多了,而刺激感……却一点都不少?”
林远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喉咙里发干,小腹深处窜起一股灼热的、难以言喻的电流。他眼神中的慌乱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燃的、更深邃、更黑暗的光芒。他没有说话,但那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已经出卖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斐初夕将他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漾开一丝纯粹的、得逞的笑意。她看着他那副被欲望攫住、无法自拔的模样,满意地、又带着一丝宠溺地轻声吐出那句她专属的评价:
“贱骨头。”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成田机场,当机舱门打开,一股属于异国的、带着微凉湿意的空气涌入,瞬间冲散了他们在万米高空上那番颠覆伦理的密谈所带来的燥热。
对于日本,林远和斐初夕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他们的世界由案件、报表和熟悉的城市街道构成,对这片土地的认知仅限于书本与影像。而这种全然的陌生,恰恰是这场游戏所需要的前奏——将自己完全交托出去,进入一个由他人主导的、未知的领域。
季念和穆西岚则展现出了令人叹服的专业性。一出关口,季念便打了个简短的电话。几分钟后,一位身穿深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便举着一块写着“季様”的牌子,恭敬地迎了上来。一辆黑色的丰田埃尔法商务车早已静候在旁,车门被无声地滑开,将他们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车辆平稳地驶上高速,窗外的景色从秩序井然的城市建筑,逐渐过渡到连绵起伏的翠绿山峦。对于这一切,季念和穆西岚都显得驾轻就熟,而林远与斐初夕则成了纯粹的观光者。这种身份的转换微妙而清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是“客人”,是被安排、被引导、被服务的一方。这让他们得以从日常的掌控者角色中抽离,只需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感官盛宴中。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商务车拐下主路,驶入一条被浓密竹林掩映的幽静小径。最终,车子在一座古朴而气派的传统门庭前缓缓停下。一块刻着“翠山庭”的木匾悬挂其上,字体沉稳,透着历史的厚重感。
司机为他们拉开车门,脚下踩着的,是发出悦耳“沙沙”声的白色碎石路。空气瞬间变得清冽,裹挟着湿润的苔藓、泥土与柏木的幽香。眼前是一座典型的日式庭院,枯山水被精心打理成涟漪的形状,一旁的“鹿威し”(添水)随着泉水的注满,清脆地敲击在石头上,发出空灵的回响,成为了这极致宁静中唯一的声音。
身着和服的酒店侍者早已在玄关处躬身等候,引领着他们踏上被擦拭得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这里的一切都美得像一幅画,一幅静谧、和谐、充满了克制之美的画卷。
而四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来到这里,正是为了在这张完美无瑕的画卷上,肆意地泼洒上最浓烈、最混乱、最原始的色彩。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总是格外迷人。
在“翠山庭”,顶级的套房设计并非简单的两间卧室,而是一个完整的生活单元,旨在提供极致的私密与共享体验。当身着和服、举止优雅的“女将”(旅馆女主人)引领他们步入套房的一刻,那份心照不宣的分割便已然开始。
套房的中心是一个宽敞的和室客厅,一侧的障子门完全敞开,连接着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山谷的露台。露台的尽头,便是那方用黑色火山岩砌成的、正冒着袅袅热气的私人风吕。和室的两端,是两扇一模一样的木门,通往各自独立的寝卧。
没有商议,没有询问,一切都进行得如同一场排练过无数次的默剧。
季念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斐初夕的行李箱,而林远的行李则被穆西岚轻快地拉走。四人在和室中央交换了一个短暂而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里包含了默契、期待、以及一丝即将打破禁忌的共谋快感。然后,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转身走向了属于自己的那扇门。
游戏,正式开始。
林远与穆西岚的房间内
房间是极致的日式简约,榻榻米散发着清新的草香,墙上挂着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山水。然而,穆西岚的进入,瞬间就将这间屋子原本的清冷禅意冲撞得七零八落。
她随手将林远的行李箱扔在墙角,毫不在意地踢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榻榻米上,舒展了一下身体。那动作像一头刚刚进入自己领地的、慵懒而危险的黑豹。她身上那种原始的、充满生命力的热度,仿佛自带一个独立的力场,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滚烫。
林远将自己的背包放下,一转身,便看到穆西岚正倚在窗边,回过头对他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羞涩或客套,而是最直接、最纯粹的食欲。
斐初夕与季念的房间内
同样的布局,却弥漫着截然不同的气场。
季念将斐初夕的行李箱一丝不苟地放在行李架上,动作沉稳而有条理。他没有急于做什么,只是安静地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他们战场与温床的空间。
斐初夕则走到了窗边,她没有看季念,而是审视着窗外的风景,那姿态,也像是在审视这个即将与她共度良宵的男人。空气中没有穆西岚那种扑面而来的热浪,却有着深海暗流般的拉扯与张力。这是一场更安静,也可能更深刻的博弈。
季念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缓步向她走去。他知道,对付斐初夕这样的女人,急躁是最大的败笔。他需要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耐心、专注,等待她露出破绽,或者,等待她主动发起攻击。
短暂的休整之后,四人的手机在群聊里同时亮起。是季念发来的消息,简洁明了:“换上浴衣,去泡汤了。女将说给我们准备了相邻的‘影见の汤’。”
“影见の汤”,这个名字本身就充满了暗示。
他们并未在公共的走廊碰面,而是各自从房间出发,沿着不同的路径,抵达了那两处相邻的室内温泉。这里是“翠山庭”最顶级的私人汤池,专为尊贵的客人提供绝对的私密。
两间汤池的布局如出一辙。氤氲的、带着硫磺气息的热气从用黑色岩石砌成的池子里蒸腾而上,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空气里弥漫着温泉水特有的味道和被水汽浸润的、温润的柏木香气。灯光是昏黄而温暖的,被水雾一折射,更显得暧昧不清。
而这两间汤池最核心的设计,便是那道将它们分隔开来的墙壁。
那并非一道坚实的石墙,而是一整面顶天立地的木制格栅。格栅之上,糊着一层坚韧而半透明的日式和纸。在昏黄的灯光与蒸腾的水汽作用下,这道墙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充满古典韵味的幕布。一边的人,无法看清另一边的具体样貌,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以清晰的、被拉长柔化的水墨画般的影子,投射在这张暧昧的画布上。
斐初夕与季念先一步抵达了他们的汤池。
当斐初夕解开浴衣的腰带,任由那件宽大的衣物滑落在地,露出那具被魅魔药剂精雕细琢、曲线夸张到近乎非人的身体时,季念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欣赏着。他看着她迈着从容的步子,缓缓沉入滚烫的泉水中,那标志性的高马尾在脑后轻轻晃动。
而就在此刻,另一边的门也被拉开。林远与穆西岚走了进来。
林远第一眼便被那面光影浮动的纸墙吸引了。随即,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看到了。
一个女人的影子,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影子,正慵懒地靠在池边的岩石上。那被药剂催化出的、丰满到惊心动魄的臀部与大腿曲线,在影子里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充满了不真实的冲击力。他甚至能看到那束高马尾的轮廓。紧接着,另一个高大的、属于男性的影子靠近了她,影子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膀,然后缓缓滑下。
这无声的皮影戏,比任何高清影像都更具冲击力。看不见表情,听不到声音,想象力便成了最烈的春药。
“很有趣的设计,不是吗?”穆西岚的声音在林远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她也脱去了浴衣,那身均匀而充满爆发力的黝黑肉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毫不在意地拉着林远的手,一同沉入水中。
当他们的身体也浸入温热的泉水,他们的影子,同样被投射到了那面纸墙上。
穆西岚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她像一条滑腻的美人鱼,紧紧地贴上林远,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丰满的胸脯在他的胸膛上肆意摩擦。她的动作大胆而富有挑逗性,每一个扭腰,每一次挺身,都清晰地化作一个巨大的、交缠在一起的影子,印在墙上,供另一边的丈夫和“情敌”欣赏。
隔着一道薄薄的纸墙,四个人,两场即将上演的风暴,通过彼此的影子,完成了第一次无声的、却无比赤裸的交锋。
温泉的热气,如同浓雾,模糊了视线,却让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林远很快就在那面光影浮动的纸墙上,捕捉到了他最熟悉的那道轮廓。
起初,那两道黑影只是静静地靠在池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但很快,男性的影子,那个属于季念的轮廓,缓缓地转向了斐初夕。接着,两道黑影缓缓靠近,头部的轮廓交叠在一起,模糊了彼此的界限。他们正在接吻,而且从影子头部那细微的、纠缠的晃动来看,那绝非浅尝辄止,而是一场深入的、交换彼此气息的舌吻。
林远的心跳漏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