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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白衣胜雪人间妩媚

  邵神韵披着一件白裘大衣站在雪地里,她长发简单地束着,那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也不那么锋芒毕露,满天飞雪中竟添了许多柔美。

   美人赏雪,自古便是风流,可措辞成无数绮丽文章。

   界望山很是孤高,其间的琼楼玉宇被冰雪覆盖,更显古色。

   从上望向俯瞰那连绵的山峦和一个个坐落其间的妖族部落,更是雄伟壮观。

   这是再美的景色看久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邵神韵垂着眼睑,手拢着雪白裘衣,许是风雪洗去了她眉目的艳丽,看上去竟雍容古雅得像是人族的花魁才女。

   看了许久,邵神韵抬起头,她从界望山顶的妖尊宫开始眺望,视野一直延伸而去,一直到那不可触及的无边尽头。

   她的眉目间也尽是风雪。

   她忽然抬起手,在身前画了个圆,风雪拢尽其中,一直聚成了一面椭圆形的镜子,映照出她微白的容颜。

   然后她自嘲般地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说我欠她三分神韵?」

   这句话听起来很是小女子,但她的话语无比淡漠,似一出口,便会打散在这风雪里。

   如今天地严寒,莽莽群山尽是白雪,但等到来年开春,这里应该是会春暖开花的吧。漫山遍野烂漫的山花一定很美,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了。

   邵神韵没有遗憾,只是怜惜。

   世间好物不长存,自己沉睡了万年,醒来之后沧海桑田,之后种种她都未挂念心上。但是她知道,自己始终有些放不下去的执念了。

   那些人已经在月海边开始布局了。

   明知是局,自己却不得不赴。

   她披着雪白貂裘的清美背影在风雪中静立着,忽然间她随手将貂裘一扬。

   孤仞千尺,高崖万丈。

   雪裘朝着山崖下缓缓飘落,淹没在大雪中,很快不复得见。

   她转身朝着妖尊宫走去,一身火红衣裙是大雪里的罂粟,那一刻,她又变成了那个睥睨天下的妖后,漫过眉梢的雪都是她辞别的诰书。

   妖尊殿的某处,紫裙少女正看着入睡的小狐狸,她的嘴角勾起了笑。

   就像邵神韵那日所说,这个小狐狸像极了她的妹妹,她很爱她,这种爱和对陆嘉静的不同,对陆嘉静的是欲望和性爱,对小狐狸的则是对怜惜和疼爱。

  思绪飘飞,她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欺负的清暮宫的宫主。

  

   她一直是个不受宠爱的公主,从小便降生在皇室家族里,经常听到宫女被男人欺负的声音,她很害怕,怕也被欺负,所以她从不出门,生怕被男人看到,他知道男人都食色成性,如果看到自己,很可能是灭顶的灾难。

   她也很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院子,每天吃着宫女带来的食物,有时也会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忽然有天,她想去外面看看,不想一直呆在皇宫里了。

  于是她开始准备逃走。

   只是逃走很不容易,在那封锁严密的皇宫里,处处都是人,布下了许多眼线,又怎么会让自己轻易逃走。紫裙少女自然也知道,但是她还是要尝试逃走。

   于是他经历了毕身难忘的夜晚,记忆里似乎只剩下了寒风与大火,她的修为太过低微了,在追和逃期间,她看到了一个女人……

  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她被捆在柱子上,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在巨大的疼痛面前,她一声不吭。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倔强的女人,在生死面前也不肯低头。想到宫女被男人欺负的求饶,她觉得女人就应该是这样柔弱。看到她身上被抽的血肉模糊,心中忽的升起异样情绪。

  她想过要超越每一个皇子,也想过要继承皇位,可奈何自己是个女人,她想要改变。她忽然想要去救出对方,慢慢的征服,想要让她低下高贵的头颅,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男人。

  只是没想到,在征服的过程,渐渐的她爱上对方,或许是对方的身子,又或许是对方的人。

   ……

   紫裙少女抓着小狐狸的手,神色怅然,竟然开始缓缓哼起了歌。

   「黑夜里的青鸟呦,替我衔束花。

   昨天去的雁子啊,风不清南北方。

   山崖上的黑石硬如铁啊,替我取来磨钢刀。

   一刀劈去那黄泉水啊,一刀劈去那铁脊梁……」

   他声音很轻,清脆好听。

   这是以前宫女寻常时常哼的调子,她断断续续记不得许多。

  前段时间她过得无比快乐,清暮宫最美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曲意逢迎。

  多美好啊……

   只是在记忆深处,始终有着对她的歉意不敢叙说。

   神色恍惚剑,他忽然望向了小狐狸。小狐狸的手动了动,她蜷缩着看着自己,似是已经醒了过来。

   她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自己,眨呀眨呀,好像是在认真地听自己唱歌。

   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再也板不起脸。

   「姐姐唱的什么歌呀?」小狐狸问。

   紫裙少女声音轻声道:「喜欢吗?」

   「嗯。」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家人吗?」紫裙少女问。

   小狐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紫裙少女又问:「南面在打仗,你知道吗?」

   小狐狸又摇摇头,怯生生地问:「打仗要死很多人吧?」

   紫裙少女道:「是啊,但是打赢了就能得到整个天下。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没人能抓走你了。」

   小狐狸动了动耳朵,显然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紫裙少女揉了揉她的脑袋,喊了声「妹妹。」

   小狐狸嗯了一声,往她身边靠了靠。

   紫裙少女仰起头,声音沙哑道:「等妖族打下了整个天下,我把皇位当做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小狐狸摇了摇脑袋,「我要姐姐陪着我。」

   「好,姐姐陪你一辈子。」

   「嗯。」

   「姐姐带你去找你的父母。」

   「……好。」

   ……

   俞小塘醒来的时候,林玄言已经将热乎乎的粥端在桌上了。他去端热水的时候恰好留时间给小塘穿衣服。

   她摸了摸额头,用手梳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衣服被扔在了很远处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跳下床,捡起衣物开始穿。

   林玄言打了一盆热水到她面前,她拿起白毛巾浸上水,拧干开始洗面。

   今天这一觉睡得好,什么时候入睡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昨晚的那场激情里,她从最初扭扭捏捏任人布施,到后来主动挺动身体去迎合他的动作,她也开始像青楼那样娇喘呻吟,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身子也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里越来越热烈。

   到后来骄傲的少女也开始求饶,可是林玄言没打算放过她,仿佛要在这洞房花烛的夜里将她肏得服服帖帖的。

   她也不记得自己最后泻了多少次了,五次?六次?还是更多?

   她用毛巾捂住脸,身子放松了下来,脸摸上去依旧烫烫的。

   「你起得好早啊。」俞小塘洗完面之后把毛巾递给了他。

   林玄言接过毛巾,道:「是你太累了,白天说了那么多大话,身子却这么不经折腾。」

   俞小塘瞪了他一眼,飞快地去踩他的脚,林玄言笑着避开。

   俞小塘还不放过她,又要上去厮打。却被林玄言一下子抱住了身子,小塘下意识地扭了扭双臂。

   这种挣扎在林玄言眼里就是欲拒还迎,他的手自俞小塘的衣襟探入,伸入其间开始摸索起来。

   「现在是白天。」俞小塘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林玄言看着她娇羞恼怒的模样,亲了亲她的脸颊,想起昨夜的温存,心中更是火热,他手伸入她的衣服之后便抓住了她的嫩乳,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然后向下滑了些,触及到她的臀部,触及手指的是满满的柔软,仿佛轻轻一用力便会陷入。

   林玄言五指轻轻抓捏了一番之后向着小塘的沟壑之间移动。

   「不要。」小塘惊呼出声。

   林玄言忽然屈下身子,抄起了她的腿弯,将她重新抱回床上,然后开始扒她的衣服。

   小塘方才才穿好的衣衫又被剥了个干净,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绵羊一样。

   「小塘真可爱。」林玄言亲了亲她的胸口,忽然含住一颗乳珠,轻轻扯了扯,然后舌尖开始围绕舔弄,牙齿也缓缓撕摩,将另一边未被侵袭的乳蒂也刺激得坚硬挺起。

   俞小塘掩着嘴,忍不住想要发出浅浅的嗯哼声,她依然想争取一下自己的自由:「粥要凉了,别闹了,让我穿衣服。」

   「凉了我再给你热。」

   「现在是白天啊……」俞小塘对于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依旧有些抵触。

   在她的世界观里,这是青楼里的小姐姐们才会做的事情呀。

   这样想着,她忽然有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林玄言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神色柔和了些,俯下身想要去亲一亲她的嘴唇。俞小塘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侧过脸避开了。于是林玄言只好顺势亲在了她的侧脸上。

   她如今躺在床上,终究处于弱势地位,稍有些反抗也会被很快制服。

   「小塘身子真好看。」林玄言捏了捏她不算丰满的胸部,她的乳晕极美,很小很淡,粉粉地散开,像是藏在云后的月亮晕出的柔光。

   「那当然……」

   「……」

   「嗯……你干嘛呀……」小摊忽然娇呼出声。

   林玄言的手伸到了她的裆下,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也夹紧了林玄言的双手,林玄言虽然手被夹住,但是手指尚且可以动弹,手指偷偷撬开软肉,溜入那缝隙之中,在已经有些潮湿的浅滩上开始拨弄,微湿的褶皱软肉被手指轻轻摩擦而过,俞小塘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双腿夹得更紧了些。

   她身子从未给外人碰过,仅仅是牵牵小手脸就会红到耳根子,更别说如今这私密的玉门被抠挖侵犯了。

   她腿儿微软,花心又酥又麻,差点忍不住松开双腿放弃抵抗了。

   「昨天小塘不还说我插得很舒服吗?今天就不喜欢了?」

   「我哪有说过!」

   「不承认了?」

   「我没说过!」

   「那我让你再说一次。」

   「你……你想干嘛?」

   此刻她衣衫已被剥光,又在白天,下身的场景同样被林玄言尽收眼底,那双腿蜷起,欲盖弥彰的小蜜唇随着林玄言手指轻轻刮过,露出里面粉嫩的肉芽,蜜唇上端褶皱包裹着肉珠,轻轻刮蹭便能让小塘浑身抖个不停,发出一阵娇弱的呻吟。

   俞小塘身子骨渐渐软了下来,绷紧的双腿也松了许多,林玄言的手开始在她的其他部位肆意轻薄起来,那酥胸,腰肢,玉腿,和臀瓣的外侧都逃不过他的侵犯摩挲,渐渐地俞小塘主动分开了些双腿,嘤咛一声,脸颊有些火热。

   噗。

   「嗯啊!」

   俞小塘忽然仰起头,腰肢猛烈挺起。

   原来在猝不及防间,林玄言的手指猛然插入了她的玉户之间,身子敏感的小塘猛然一阵痉挛,春水从玉蚌的缝隙之间猛烈涌出,一下子打湿了他的手指。她腰肢一阵颤抖,口中发出嗯嗯的声音,却也紧咬着下唇,似是在压抑着快感。

   林玄言看着被浇得淋漓的手指,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小塘这么敏感,随即笑道:「嗯?还说不要吗?」

   「你闭嘴呀。」

   「我看你还能嘴紧多久。」

   林玄言忽然掰起她的双腿,扛在自己的双肩上,她的娇臀随着这个动作微微离开床面,甚至可以看见那本来隐藏起来的稚菊。

   阳具几乎毫无前戏地挺入其中,虽然小塘的玉穴已经一片泥泞湿滑,但是处子玉穴依旧紧致难行,一进入穴肉便缠柔上来,褶皱的肉芽缠绕上他的肉棒,林玄言嘶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尽是舒爽之色。

   肉棒没入其中。小塘的腰肢再次挺起了些,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寻求支点。

   林玄言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紧紧揉在了一起。

   俞小塘只觉得自己的下身被塞得满满的,虽然无法看到,但是听声音应该是有水花溅出了吧……

   「嗯……」

   肉棒缓缓前进,一直到整根没入其中,直顶花心。

   俞小塘幽怨地看了林玄言一眼,下身塞满了东西,她还有些不适应,但是也没有对林玄言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林玄言微微地笑了笑。这个笑在俞小塘眼中却像是藏着邪恶的刀子。

   她撇了撇嘴,总觉得自己一代女侠应该说点什么壮壮士气。

   应该说什么呢……

   正在小塘女侠想着要怎么嘲弄他的时候,林玄言却率先发动了进攻,一阵深深浅浅的抽插猝然开始,俞小塘嗯哼了一声,思绪一下子乱糟糟的,下身酥麻的快感传来,身子又不争气地娇软了下来,在林玄言的时而凌厉时而温柔的抽插之中,俞小塘像是又回到了昨夜,那快感徐徐而来,逐渐汇成了汹涌逆流。

   噗得一声,肉棒抽动水声,一下子连根没入,直捣黄龙。

   「不要!」

   俞小塘叫了一声,花心被扣开,浑身痉挛颤抖起来。

   而这只是开始,在她的惊呼身中,林玄言忽然抱起了她的身子。在没有支点的情况下,她也不得不去搂着林玄言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附近。于是那玉穴便正好对准了肉棒,这与羊入虎口何异?林玄言继续开始顶动下身,他第一次用这个动作,尚且有些生疏,但是很快便明白了此中奥义,肏得俞小塘娇喘连连,小粉拳不停地打着他的后背。

   林玄言抱着她在房间里缓缓走动,即使没有刻意抽插,随着他走动的动作,那肉棒也在其中进进出出,插得玉穴翻飞,红粉滴水,淋了满地,更加她弄得羞得不敢抬头,只是哼哼不已,发出似哀似舒的娇吟。

   「小塘服不服呀?」

   说话间,他的手摸上了小塘柔软的娇臀,在手中把玩揉捏着,几指扒开她的臀肉,中指滑入其中,对着那后庭的入口徘徊。

   小塘感受到后庭受袭,她不由地想起昨天想起碧落宫中的所见,似乎有什么细长的东西插在师父的那里……那里怎么能插东西呢,一定很疼的吧。而此刻林玄言的手指一阵徘徊,一副要深入其中求索的态势。

   小塘自然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乖乖道:「小塘服了。」

   「那叫声夫君。」

   「额……夫君。」虽然两人已经成亲,但是小塘还是第一次喊,总感觉怪怪的。

   「小塘乖,夫君好好奖励你。」

   小塘没明白过来奖励是什么意思,身子便又被摆在床上了,还是极其羞耻的跪趴状,屁股高高撅起,一副主动索取的姿态,小塘不喜欢这个动作,正想翻身,肉棒却又挤压着蚌肉刺了进去,小塘柔柔地哀吟了一声,身子轻颤。

   林玄言缓缓开始抽插,速度也随之越来越快起来,小塘身子柔软,初经人事的她自然也不堪鞭挞,几番深深浅浅的抽插下来,小塘便开始大叫不已,叫声从哀婉动人又渐渐展露许多媚意,她那青涩纯净的脸庞红晕暗生,额前的头发随着身子的颤抖也晃着,啪啪啪的撞击声羞耻地在屋子里回荡,小塘想要捂住耳朵,但是她此刻四肢绵软,什么也做不出来,只好向小狗一样趴着,仍由身后的男子对着自己的嫩臀进行冲刺。

   而一股强烈的快感也自尾椎骨升起,传遍四肢,剧烈得像是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一样。

   「啊……不要。」

   小塘忽然一声娇吟。她清晰地感受到肉棒刺进了最深处,然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开一样,那种失禁一般的感觉仿佛要冲击得灵魂也跟着出鞘,那玉穴美肉之间俨然已一泄如注,花汁狼藉。

   林玄言也这一刻抵达了高潮,他死死地顶着小塘,又在其中杵了两下,然后抱着小塘的娇躯,干脆让肉棒浸在其中。

   「床单……湿了。」俞小塘有气无力道。

   「嗯。等会换新的。」

   「嗯……等等。」小塘刚刚放松下来,却感受到那肉棒又挺动了起来。「让我歇息一会。」

   「除非你给我求饶。」林玄言很喜欢看这个剑术高强的少女在自己面前软语求饶的样子。

   「夫君饶了小塘。」

   「你衣服都被扒光了,我怎么能放过你?」

   「那你让我穿上。」

   「好呀。不过要等等。」

   「嗯……啊……嗯哼……慢一点呀……」小塘又呻吟起来,那柔若无骨的娇躯绵软地趴在床上,秀眉微蹙,目光迷离:「夫君饶了小塘吧……嗯……小塘不行了呜呜。」

   林玄言置之不理,坚定地欺负着她。几次泻身之后,小塘彻底没了力气,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用被子裹着自己。

   林玄言也累极了,躺在她的身边,一脸欠揍的惬意。

   「夫君……」小塘忽然轻声道。

   「嗯?」林玄言侧过头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塘。

   「妾身……妾身……」

   「嗯?」林玄言听着她这么自称,有些奇怪。

   俞小塘忽然秀眉一竖,神色一厉:「妾身掐死你啊!」

   说着她把被子往林玄言身上蒙去,调动修为鼓起力气,一阵拳打脚踢,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男子的惨叫和求饶声。

   ……

   这七日间,林玄言整日游手好闲,时不时去看看雪,逗逗鸟,更多的时候还是陪着裴语涵和陆嘉静还有俞小塘。

  不过林玄言始终没有享受过众女同床的齐人之福,或许他也从没有过这个念头。

  清晨, 林玄言醒来的时候,裴语涵趴在他的胸口睡着。

   天光弥洒的窗口,陆嘉静一身白衣坐着,单手持卷,一手托腮,随意地翻着书页。

   裴语涵安静地躺着,睡梦中的睫毛轻轻颤抖,嘴角似乎还描绘着浅浅的笑,像是一只魅惑众生的慵懒小猫,两个人的肉体火热地贴着。林玄言将被子扯上来一些,掖了掖被角,盖住了她的秀背,然后他的手伸入被子里,在黑暗中摸索着这幅完美无瑕的娇躯。

   她的酥胸贴着自己的胸膛,柔软地挤压着。林玄言的手抚摸过她的腰肢,一只抚摸上柔软的臀肉便够不着下方了,他便软软揉捏着臀肉解闷。

   裴语涵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林玄言微笑着看着她的脸,安静而美好。

   「语涵。」他轻声唤道。

   裴语涵安静地睡着,趴在他的胸口,长发散开,触及到肌肤便是痒痒的。

   「好啦,别装睡了。」林玄言笑着捏了捏她的腰肢。

   裴语涵便睁开了眼,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道:「你怎么知道的呀?」

   「小浪蹄子。」林玄言笑了笑,搂着她的身躯坐了起来。

   「穿上衣服吧,堂堂剑仙天天光着屁股算什么样子。」

   「哦。」

   裴语涵开始乖乖地穿衣。

   午后,林玄言陪着陆嘉静在后山走了走,两个人牵着手,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聊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闭关呀?」陆嘉静问。

   林玄言无辜道:「静儿这就打算赶我走了吗?」

   陆嘉静没好气道:「那当然,把你赶走了我就可以把你那浪货徒弟霸占了。」

   林玄言道:「我先好好陪你们几天,然后再开辟洞府吧。也不差这么几个时日的。」

   「这事还是要早做打算。」

   「嗯,遵命。」

   「我也打算过几天就在落灰阁静修了,仙道剑道一起修。」

   「嗯。按静儿现在的天分,说不定能比我还快呢。」

   「你也要好好努力啊,不要真的被阴阳阁那个大小姐超了过去,她的心境与第一次见面时已是天壤之别,又得了失昼城的真法传承,这次你虽然赢得很漂亮,但是下次见面要是被她超了过去就太丢人啦。」陆嘉静循循善诱道。

   林玄言点点头,理所当然道:「放心,那个小姑娘自以为是天才中的天才,其实也不过是个傻丫头罢了,以后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呦。这么自信呀。」陆嘉静挑了挑眉。「你要怎么打呀?」

   「当然是像欺负语涵那样打她。」

   「没个正经。」

   「你不觉得一个小姑娘,前一秒还在你面前嚣张,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下一秒就被你摁着打屁股很带劲吗?」

   「呵。」

   「对了。」陆嘉静忽然道:「你说好送我的剑呢?」

   「哦……」林玄言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向着袖子里摸了摸:「我差点就忘了,喏,在这里呢。」

   陆嘉静神色一呆,她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林玄言真的准备了?接着她的脸便冷了下来。

   林玄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平底锅。他看着陆嘉静一副要揍他的表情,缓缓解释道:「这当年是漓江仙子的佩剑,仙子身死之后,剑被温养在南方剑阁里,后来剑道被打压,它就被重铸成了……这口锅,但是幸好,剑魂尚在,精气神不堕,如今依旧……锋芒毕露啊。我感觉送给静儿再合适不过。」

   平底锅颤了颤,发出嗡嗡的声音,似是认同林玄言的观点。

   接着他把这口平底锅递给了陆嘉静。

   陆嘉静微笑着接过平底锅,说了声谢谢,然后啪得一下拍在了林玄言的脑袋上。

   林玄言躲避不及,脑子里嗡得一声,被一下子敲得晕头转向。

   接着第二记已经拍了下来。这次林玄言又防备,勉勉强强躲开了。但这只不过是开始,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被陆嘉静满山追着打,林玄言的惨叫声和陆嘉静的娇笑声漫山遍野地响着,一直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精疲力竭的两个人才重新走回山道之上。

   「陆姐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把……剑,我可以给你换一把,你对我温柔点好不好?」

   「不用了。」陆嘉静大方地挥了挥手,莞尔笑着:「我觉得它打人还挺顺手的。」

   温柔的夕色里,一切都被笼罩在暖色的时光里,青山中覆盖着白雪,白雪又被照成了霞色。

   巨大的太阳高高悬在远处,流云被风扯成了千丝万缕,彤云寂寞而柔和地盛开着,橘色的光芒像是笼罩天地雾气。

   树木高大的光影在下坠的夕阳里逼仄着移动着。

   林玄言回过头的时候,恰好看到陆嘉静望着夕阳,莞尔地笑着。

   那濡在她雪白衣角和皎洁眉眼间的夕色更平添了诗意。

   天地如雪,美人锦绣。

   林玄言只觉得好看,好看得不能再好看一点点了。于是他也笑了起来,笑容中却带着些意味不明的伤感。

   在这漫长的宁静里,所有人都像是活在梦想的世界里,在那安乐的圈子里兜兜转转,贪婪地汲取着每一分每一秒的和煦与美好。而那平静的海面下,似是隐藏着汹涌的暗流和巨大的海兽。仿佛有什么东西随时会裂地而来,撕破这平静的时间。

   而就在此时时刻,女子只是安静地看着夕色,少女只是安静地看着女子,白雪如霞,青山妩媚。

   时光馨宁而隽永,长久得似乎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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