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浴池氤氲着白雾。

　　凌霜天尊强压着欲望与冲动缓缓的将头再次露出水面，背靠池壁，仰望闭着眼，似乎在休养。

　　然而她心湖并不宁静。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方才那一幕。

　　水下，一双白嫩纤小的脚丫就在眼前，像初雪般洁白，带着少女的稚嫩。

　　不知为何，她竟忍不住浮想联翩——

　　想跪在脚边，想让那双脚随意踩踏自己的全身与脸庞，甚至…… 甚至伸出舌头去舔舐、吮吸。

　　光是想像，凌霜全身便像有电流窜过，酥麻得让她不受控制地颤抖。

　　呼吸紊乱，唇瓣还不自觉地轻咬了几下，喉间溢出低低的闷吟。

　　不…… 不行……

　　她在心底疯狂压制，却只觉得胸口越来越热。

　　本尊怎能有这种下贱的念头……

　　对面，夜璃正抱着双膝坐在水里，抬头看向女帝。

　　她发现凌霜脸色红得不对劲，还轻微颤抖。

　　姐姐？

　　她眨着眼，声音清脆天真。

　　你还好吗？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凌霜没有回应。

　　她仍沉浸在欲念与自我拉扯中，完全没听见。

　　夜璃急了，轻声唤了几句：姐姐～姐姐～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夜璃忍不住爬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与脸颊。

　　咦？ 没有发烧啊……

　　小手温热而软嫩，带着水珠，轻贴在凌霜冰白的肌肤上。

　　这一触，宛如骤雷劈下。

　　凌霜猛然清醒，猛地睁眼，瞳孔剧烈收缩。

　　……！

　　她急急坐直，水面翻起一阵浪，溅得池边石壁湿透。

　　胸口剧烈起伏，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失态。

　　没……没有，本尊……只是有些疲惫罢了。

　　她强装镇定，声音冷淡，却微微颤抖。

　　夜璃歪着脑袋，还凑近端详，眼神里全是天真的关心。

　　可是，姐姐你脸真的好红啊！是不是热坏啦？

　　说着，她还举起小手，在凌霜的香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力道像小鹿点草般细微。

　　凌霜全身一颤。

　　刚才的幻想与此刻的触感重叠，她只觉得酥麻顺着肩膀一路渗入骨髓，令她指尖都在发颤。

　　不……不行……

　　她心底吼声，却发现呼吸越乱。

　　夜璃浑然不觉危险，反而更凑近，眼睛亮晶晶：

　　要不要我帮你擦背呀？以前我都会帮叔伯们打水洗背的！

　　凌霜脑海轰的一声，心神几乎失守。

　　她想拒绝，却喉咙干涩，声音卡在唇边。

　　雾气氤氲，水波荡漾。

　　一边是万仙之尊、不可亵渎的女帝；一边是无邪天真的小姑娘。

　　而她的心与身体，正在这片刻之间，一寸寸被击溃。

　　凌霜只得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冷声开口：

　　夜璃——不必。靠过来太近……本尊不习惯。

　　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真正不习惯的，不是距离，而是那股陌生又下贱的渴望，已经深深撼动了她。

　　下一刻，她几乎是狼狈般地起身。

　　水珠顺着雪白的曲线滑落，光洁如玉的身子被蒸腾雾气掩映。

　　凌霜动作极快，抓起一旁的雪白浴巾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掩去那份近乎失控的欲念。

　　我先出去了。

　　声音冷清，却明显带着一丝急促。

　　说罢，她转身离去，脚步带起殿内细碎的回音，很快消失在门后。

　　夜璃还留在池中，歪着脑袋，一脸不解。

　　下一刻，她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扑通一下潜入水里，冒出水面时笑声清脆，拍着水花自得其乐。

　　对她而言，这不过是一场新奇的泡澡体验。

　　但对凌霜而言，这却是第一次被动摇心境、甚至差点失控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