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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在仙门当卧底 鲫鱼豆腐汤 5758 2025-10-07 22:52

  丹房之内,温热的空气毫无征兆地凉了下来,像是一瓢雪水浇进炉膛,连丹炉里跃动的赤炎都倏地一矮,瑟缩着伏低了三寸。

  苏菀添药的手微微一顿,三叶清心草悬在指间,尚未落下。便觉一股无形寒意自门缝渗入,顷刻间漫过丹炉、药架,最后停在她绷起的腕间。

  下一刻,林渐便已静静立在了门口。

  他并未推门,仿佛自从虚空踏出。

  一身月白道袍不染尘埃,袖口纹着的云鹤暗绣依旧清冽如霜。

  只是周身环绕的灵压要比闭关前更添几分刮骨般的锋锐,无声无息漫溢开来,压得炉火明灭不定,连苏菀的呼吸都滞了滞。

  “师、师兄。”

  苏菀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颤。

  她慌忙起身行礼,低头垂眸,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仿佛要将整个人都缩进那衣袍投下的阴影里。

  林渐没有应声,甚至没有丝毫的迟疑。

  脚步声轻而平稳地越过苏菀身侧,只掠起一缕微寒的风,仿佛她不过是廊下一粒碍眼的尘。

  他的视线始终凝在丹房尽头那一方静置的紫檀木盒上,未曾偏移半分。

  他伸出手,五指修长,骨节如削,不染半分尘俗之气。指尖轻启盒盖,拈起一枚“宁神守魄丹”,行云流水的动作里透着一丝近乎无情的雅致。

  丹丸被送至鼻下,他双目微阖,深深一吸。

  丹房一时间静得悚然,连炉中的火舌都颜色黯淡,不见丝毫跳动。

  “可惜了。”

  林渐终于开口,语调平平里浸着极淡的惋叹,如同面对一件不慎摔碎的珍玩,而非活生生的人。

  “月露清兰的清气,过犹不及,反倒压住了主药的君臣之序。用量,多了半朵。”

  言罢,他眼睑微抬,目光落在苏菀身上,那眸中的寒意竟比闭目时还要多上三分。

  “我原以为,此等连入门丹童都引以为戒的粗疏早该与你无缘。”他语速极慢,待到最后那个称呼吐出时,已似深涧里的冷风,“……是我期许过甚了么,阿菀?”

  那枚废丹被随手掷入盒中,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响仿佛是砸在苏菀心头,她面上血色顷刻褪尽,只说得一个“我”字,便再无下文。

  林渐却不看她,只盯着那枚丹丸,淡淡道:

  “你的心,乱了。”

  他终于将视线移到苏菀身上,眼神里寻不到半分旧日的温情,只剩下审视器物般的苛刻与淡漠。

  “闭关之前,我嘱你静心丹道,静心守炉,炼意为先,为你我二人将来计。”

  他话音渐沉,“看来,你是当做了耳旁风。”

  林渐眼中的神光如有实质,碾一寸寸刮过苏菀的眉眼,他身子微微前倾,吐字极缓,一字一顿:

  “告诉我,阿菀——”

  “是何等要事,值得你将我的话抛之脑后,非要亲自踏下丹霞峰?”

  苏菀的指节用力掐进掌心,刺痛让她勉强站稳,面上却已是纸一般的颜色。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一团冰冷的棉絮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脑海中只有一片茫茫的白,方才准备好的万千说辞,此刻竟寻不出半个字来。

  丹房内愈发安静了。

  林渐既不再问,也不催促,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这般无声的对峙里,一切言语都成了多余。

  “终究是我看走了眼。”林渐微微摇头,声量不高,却字字诛心,“当年我将你从泥淖中拉起,赐你名位,予你仙途,是让你斩断过往,而非为那些蝼蚁之辈,忘了自己的根脚。”

  他踱步上前,抬手以指背轻轻拍了拍苏菀的脸颊。那触感有如玉石般冰凉,全无应有的暖意。

  “于我大道有益,方为道侣。若心有旁骛,时时需人点醒,便是魔障。”

  他收回手,语气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旧事。

  “记住你的身份,阿菀。做好你该做的事。”

  “别再让我失望。”

  话音落下,他转身便走,不曾再看一眼。衣袂带起的风似有若无,拂过丹炉,那炉中原本黯淡的火光竟也跟着一颤,倏然熄了。

  满室死灰,不见半点光亮。

  门外天光大盛,门内却如坠深潭,不见天日。

  苏菀站立良久,纹丝不动,仿佛已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直至门外传来弟子往来的脚步声响,她才似有所觉,僵硬地转过身。

  她走到丹炉前,借着铜壁映出的模糊倒影,缓缓牵动嘴角,不多时,便又成了那副人人都熟悉的温婉模样。

  此后数日,药事堂的苏菀师姐一如往昔。待人接物,言笑晏晏,分毫不差。

  只是偶尔有人看进她那双眸子,总会觉得里面空落落的,像一口照不见天光的古井,再无涟漪。

  药园角落处,余幸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那道身影。

  她常避开众人,独身伫立在田垄之间。山风卷起她素色的裙裾,人却如一尊石像,久久不动,像是神魂早就游离天外,只留下一具空荡的躯壳。

  余幸默然旁观,只是将手中药锄握得更紧了些。

  有些事,不必问,也无需猜。

  对那等高高在上的林渐师兄而言,苏菀师姐从来就不是什么道侣。

  她更像是一件被精心挑选的长物,需得时时擦拭保持无瑕的光泽,用以点缀门面。

  可以是一件新裁的袍子,也可以是一柄出鞘的灵剑。

  而长物之上,不容纤尘。

  余幸死死攥紧拳,任凭指甲深陷掌心皮肉,唯有这股痛楚,才能让他稍稍清醒。

  林渐。

  仅此二字,便是一道无可逾越的天堑,横在眼前,迈不过去。

  于是那无处宣泄的怒意,那说不出口的怜惜,连同那份不该有的妄念尽数沉入心底。

  日复一日,反复熬煎,最终酿成一壶烈毒。

  只待天时,便要破釜而出。

  连着晴了四日,第五日酉时,雨水终究是落了下来。

  起先是牛毛细雨,斜斜密密,不多时便成了势。雨幕垂天,将远山近景都浸染成一片灰翳。

  余幸收拾好工具,踩着泥泞的田埂往木屋走,脚下“吧嗒、吧嗒”地溅起些许泥星。

  路过那方早已荒芜的废圃时,他脚步一顿。

  雨声淅沥之间,夹杂着一丝极细微的动静。

  那声音断续传来,被雨水冲刷得时有时无,倒像是什么人缩在暗处,正强忍着不敢放声的低泣。

  他循声望去,视线穿过雨帘。

  那座塌了大半的花棚底下,果然蜷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她将脸尽数埋入膝间,唯有不住抽搐的双肩无声诉说着她正在承受何等的痛苦。

  雨水打湿了她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云髻,几缕青丝狼狈地黏在颈侧,愈发衬得那截脖颈愈发雪白,也愈发脆弱。

  整个人,就如一朵被风雨打残的琼花,零落于泥尘。

  那压抑至极的哭声,细细碎碎,像一把锥子,就这么直直扎进了余幸的心口。

  余幸不去想她为何而哭。

  是林渐也好,是这吞人的宗门也罢,此刻都不打紧了。

  他的眼中只剩下这冰冷的风雨,要将她一点点吞没下去。

  那一刻,余幸再无别的念头,转身便走。

  雨中往返,不过数十息的工夫,再回来时,他手中已多了一件浆洗干净的粗布袍子,外加一杯尚在温着的热水。

  余幸走到花棚下,脚步放得极轻,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他未发一言,只是将那件尚带着自己体温的衣衫,轻轻复上她颤抖的脊背。

  动作轻缓,有如为一件珍贵的瓷器拂去尘埃。

  肩上一沉,身上一暖。

  苏菀的哭声霎时便断了。

  她僵了半晌,才缓缓抬起头。

  一双被泪水浸得红肿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一个沉默的身影。

  余幸没有作声,只是俯身将那件粗布外袍又为她拢得更紧了些。

  这点细微的暖意,落在那早已摇摇欲坠的心防之上,恰好凑成了压垮堤坝的最后一根稻草。

  “呜……”

  一声压抑许久的哭腔自喉间滚出,再也收束不住。苏菀猛地回身,一头扎进眼前这人的怀里。

  她死死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将脸面深埋其中,仿佛将死之人抓住了得救的机会。

  这些时日里所有说不得、道不尽的委屈与苦楚,此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泪,汹涌而出,浸透了那片粗糙的布料。

  身躯入手的瞬间,余幸浑身便是一震。

  女子的温软与颤抖隔着衣料清晰传来。胸口处很快便湿了一片,那泪水滚烫,仿佛不是浸透了衣衫,而是直接烙在了皮肉上。

  他无措地抬起手,不知该放往何处。只是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背上,学着幼时她安抚自己的模样,一下又一下,生涩地轻拍着。

  起初,这只是一个笨拙的安抚。

  可这花棚之内,雨幕之外,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彼此。

  怀中的哭声渐渐低了,颤抖却未停止。

  那温热的鼻息,隔着布料,一下下地喷在他的胸膛上,带来一阵难言的酥痒。

  慰藉的拥抱,逐渐变成了依赖的紧缠。

  不知是谁的心跳先乱了章法,渐渐与耳畔的雨声混作一处。

  灼热的气息交错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昏暗中,余幸只看见她仰起脸,一双眸子被泪水洗过,竟亮得吓人,像是两点狂乱挣扎的鬼火。

  而后唇上蓦地一凉。

  那触感柔软湿润,带着泪的咸涩和雨的冰冷。

  可就是这一点冰凉的意味,落入余幸心中却轰然一声,炸开一片燎原大火。

  将那根“理智”的弦彻底烧断。

  下一瞬,天旋地转,苏菀已被他拦腰抱起。

  入手很轻,像一捧沾了雨的棉絮,可那身子却烫得惊人,仿佛要将抱着它的人也一并点燃。

  余幸脑中一片空白,唯有本能驱使着他大步流星朝着不远处的木屋走去。

  “砰!”

  木门被一脚踹开,旋即又被回身的一记反脚踢合。那一声钝响,粗暴地将门外的风雨、森严的规矩、乃至整个窒息的生活,一并锁死。

  屋内没有点灯,目之所及,只能勉强勾勒出彼此起伏的轮廓。

  没有言语,也无需言语。

  狭小的空间中,只剩下两具纠缠的身影,两颗狂跳的心,和两道灼热粗重的喘息。

  身上湿衣成了无谓的累赘。

  余幸再按捺不住心头翻涌的狂潮,指骨发力,将那束缚纤腰的丝绦扯为两断。

  苏菀亦是玉手颤颤,慌乱地去解对方早已被浸透的衣襟。

  裂帛之音刺耳,却成了这昏暗中唯一的情语。

  他将她娇柔的身子压在那张硬木床榻之上,老旧的床板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酸涩哀鸣。

  苏菀没有抗拒,只紧闭着一双秀眸,长睫微湿,任由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悄无声息地隐没于鬓边散发之间。

  终于,两具体温灼人的赤裸胴体于这幽暗之中紧密相贴,再无半分间隙。

  炽热的胸膛印上微凉的软乳,肌肤相亲,恍若玉石俱焚。

  身下那具雪腻胴体白得眩目,几乎要刺痛余幸的双眼。

  这是他少年时唯一的暖光,是苦难中唯一的慰藉,而此刻,这缕光却在他身下,因他而颤抖。

  自木窗斜入的薄亮,被连绵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堪堪洒落在那片凝脂雪肤之上,映出一层白玉般的腻润华光。

  自香肩蜿蜒而下的每一寸曲线,都是最原始纯粹的诱惑,晃得他心魂摇曳。

  那早已昂扬至极限的阳物,更是因此而胀痛欲裂。

  那根因纯阳之体而愈发雄伟骇人的肉柱,青筋如龙蛇般虬结盘踞,炙热滚烫,堪比烧红的烙铁。

  顶端饱满的龟首,在昏暗中泛着一种深绛色的紫光。

  尖端那处小小的窍口窍口,正不断泌出粘稠的清亮玉液。

  他膝尖微抬,强硬地分开了苏菀紧绷并拢的一双玉腿。

  那方早已被情欲浸润得泥泞不堪的桃源幽谷,连同那两瓣水光盈盈、微微绽开的娇嫩花唇,便这般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清液漫溢,早已是泥泞一片。

  “阿幸……”

  苏菀的檀口之中发出一声如梦似幻的轻吟。

  这声呼唤里,混杂了太多难言的情绪:是面对昔日少年的愧疚,是对眼下情境的恐惧,是沉沦于欲望的苦楚,却又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许。

  她双手死死攥住身下的床沿,指节尽皆发白,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面对未知的力气。

  余幸不再迟疑,他一手扶住己那根滚烫的宝杵,将饱胀的顶端重重抵上那片湿滑紧致的穴口嫩肉之上。

  动作看似凶狠,却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甫一接触,他便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温软。那紧窄的蜜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竟贪婪地要将他彻底都吞吃进去。

  他腰身缓慢沉下,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将那滚烫的玉杵寸寸碾入!

  每一分深入,皆是水润湿滑的紧致。层叠的嫩肉拼死抵抗,几乎要将他生生夹断;却又在下一刻化为绕指柔情,将其裹得愈发密不透风。

  而于苏菀而言,那滚烫的阳物,正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彻底凿开了她从未被外物侵入的花径。她娇躯剧颤,檀口微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是极致的痛楚,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被完全贯穿填满的饱胀之感。

  两相交杂,瞬间冲垮了最后一丝清明神智。

  “嗯啊……”

  一声如泣如诉的悲鸣自她唇间流出,娇躯剧烈地痉挛起来,弯得如一张满月大弓,十指死死抠进硬木床板,留下几道划痕。

  而余幸的喉咙中亦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

  身下的阳物被紧密包裹,内里的温热湿滑,带着一股要将人连骨带髓都绞得粉碎的力道。

  他不再克制,挺动着腰腹,在这湿漉漉、热乎乎的阴腔里不知疲倦地冲撞挞伐。

  床板的吱呀声已然停了,转而被另一种更湿、更黏腻的水声所替代。

  每一次玉杵的抽离,皆会带出更多晶亮的靡靡水光,混着二人的津液,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咕叽”声;而每一次的挺入,又会更深重地碾过那敏感至极的花心嫩蕊,换来身下人一阵剧烈的抽搐。

  恩义、怜惜、愧疚、爱恋。

  万般情愫,于此刻尽数化作了最为原始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狂风骤雨才缓缓停歇。

  屋内,是少年沉重的鼻息。

  屋外,是檐下不绝的雨滴。

  烈火燃尽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灰烬。

  在这一片静寂里,窗外的雨声便格外清晰起来,滴滴答答,不紧不慢,全都砸在了心上。

  苏菀睁开眼。

  身旁的少年睡得正沉,呼吸绵长,眉眼舒展,嘴角的笑意里还带着安宁。

  她目光下移,落在自己身上。

  雪白的肌肤上,暧昧的红痕如落梅般遍布。身下的布单早在方才的痴缠中皱成一团,上面深一块浅一块的湿痕,在昏暗里格外醒目。

  身上不觉得疼,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不住地往里头灌。

  她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屋梁,良久后才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

  “我……都做了些什么?”

  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苏菀慌乱起身,用那件破烂衣衫那件早已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衣衫胡乱裹住自己,踉跄着奔向门口,像是在逃离一场万劫不复的梦魇。

  她始终不敢回头去看余幸一眼。

  “吱呀——”木门被轻轻推开的涩响,割破了屋内的沉寂,裹挟着雨夜的寒气灌了进来。

  而当那扇门再度合拢时,便已将苏菀与这个曾有过喘息与温存的狭小空间隔绝。

  几乎就在门扉掩上的刹那,余幸睁开双眼,静静望向那扇木门。

  身旁的暖意尚未完全消散,空气里也依稀还有她的气息。

  药香尚在,人却已然走了。

  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了无痕迹。

  一晌贪欢,代价却是将两人都推入了更加危险的深渊。

  余幸缓缓摊开手掌,掌心里多了一枚莹润小巧的白玉簪子。应是刚才不小心落下的,触手冰凉,还带着她发间的香。

  这簪子看似轻巧,握在手里,却重逾千斤。

  从前他挣扎求活,是害怕辜负了自己这第二条命。

  可如今……余幸低头看着掌心这枚玉簪。

  忽然觉得,“活下去”这三个字,至此便有了另一半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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