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说，“他好像又发病了。”

　　“快给他打针。”

　　顾明轩拼命挣扎，“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发病……”

　　可是被按着打了一针。

　　打完针后，他们并没有把顾明轩带走。可是顾明轩却发现不能动了。他喘息道，“为，为什么这家医院……”

　　别说顾明轩没想到，就连李淑仪之前也没有想到，原来这家精神病院就是‘白茧’的秘密据点之一。

　　之前说过白茧有器官移植的非法业务。像这种非法手术，在现代化城市里哪有地方可做呢？没想到吧，他们就放在精神病院里。

　　如果要摘谁的器官，他们就派人把对方当精神病抓起来。

　　在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从早到晚都有病人大喊大叫，闹再大动静都是很正常的。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以后马律师也要被拖到这地方来做变性。到时候，他肯定也是大喊大叫。但只要抓他的白车上印着「精神病院」几个字，就算有一堆人目击，也不会有人帮他。

　　……

　　李淑仪和叶霖当着顾明轩的面，胡作非为。

　　顾明轩整个双眼赤红，气得发狂。他毕竟年龄才多大，虽然知道跟李淑仪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记得自己尊她为母的每一天，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谄媚，卑躬屈膝，刻意讨好。而这些姿态她对顾蕴和从来没有过。

　　那种痛楚是无法言语的。

　　他想要发疯，但问题是现在一点都动不了。

　　顾明轩不是什么硬汉，他实在无力改变这一切，最后他就只能哭了。“唔唔唔……父亲，父亲，你快来啊，……救救我吧，惩罚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顾明轩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只能寄希望于他那神一样的父亲，向父亲祈祷。

　　接着就听到了李淑仪的声音，

　　“老东西，听到了吗，你乖儿子在喊你呢。”

　　说着，一只竖着的手机放到了桌面上。

　　顾明轩这才看清，原来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是被直播的。直播线路的那一头，就是顾蕴和的病房。

　　原来李淑仪今天不是来打击一个人的，而是要同时打击他们父子两人。

　　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在顾蕴和的病房里都是能看到的。

　　视频里，顾蕴和脸色白如纸，闭着眼睛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像半个死人。顾明轩看了更是心如刀绞。

　　其实顾蕴和并不是昏死过去了，他只不过在闭目养神。

　　顾蕴和老狗毕竟是老狗，被折磨这么久了，心性也养出来了。现在他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不就是老婆被别人曰吗，你曰就是了。他现在虽然是醒着的，但也面不改色。就算叶霖站在他面前中初他的老婆，顾蕴和也能当作没事。

　　但顾明轩可就惨了。他看爹这样子，之前抱着的希望完全化为泡影。

　　“啊啊啊————”绝望的嘶鸣起来。

　　叶霖按着李淑仪的头顶，让她跪下来。

　　李淑仪为了进一步的刺激顾蕴和父子，对他百依百顺，什么话都愿意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