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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的刑警妻子 ben 8227 2025-12-07 20:17

  手机在裤袋里固执地震动着,嗡嗡声在狭小隔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像一只恼人的苍蝇,盘旋在尚未散尽的淫靡空气里。我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怀中是几乎虚脱、眼神迷离的虞若逸,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汗湿的颈窝。我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让我的心中一紧——是筱月。虞若逸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她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脸上浮现小恶魔般的笑意。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竟然强撑着酥软的身子,从我怀里滑了下去,半跪在我面前斑驳的地面瓷砖上。“喂,筱月?”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但声带却因为刚才的激烈和此刻的紧张而有些发紧。“老公,你那边事情处理完了吗?”筱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是不是很麻烦?听你声音好像有点累。”跪在我身前的虞若逸抬起了潮红未褪的脸蛋,那双大眼睛里氤氲着水汽,闪烁着小恶魔般狡黠的光芒。她冲我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然后不等我反应,便兀自低下头,温软湿润的唇舌覆上我半软着的阴茎龟头,“认真”地开始为我进行“事后清理”。“唔!”我倒抽一口凉气,所有的话语瞬间噎在了喉咙深处,化作一声压抑的闷哼。虞若逸温软湿热口腔的舒爽触感如同电流般再次窜过我的尾椎,刚刚爆射完精液后半软着的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生涩却大胆的唇舌侍奉下重新抬头、胀大,直至不受控制地微微脉动,将最后一点残存在马眼的精液也尽数交付在她的小嘴里。电话那头,筱月似乎听到了我这边的异响,关切地问,“嗯?如彬,怎么了?你那边什么声音?还没忙完吗?”我咬住牙关,额角渗出冷汗,既要抵抗身下传来的、几乎要令人崩溃的强烈刺激,又要拼命维持着语调的平稳,说“没…没什么!刚…刚不小心碰到桌子了。事情…呃…事情还有点尾巴,可能…可能还要一会儿…”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尤其是在虞若逸故意加重了嘴唇吮吸力道,用舌尖调皮地扫过龟头敏感的沟壑时,我差点直接失控。筱月“哦”了一声,随即体贴地说,“这样啊…那我就不等你了,自己先坐公交车回家吧。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哦,我去市场买点好菜,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补。”她那句“好好补补”此刻听在我耳中,让我生出无地自容的愧疚。“好…好的。”我几乎是挤牙膏般挤出这两个字,只想尽快结束这通令人煎熬的电话。“那你忙吧,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筱月柔声叮嘱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嘟…嘟…嘟…”忙音响起的一刹那,我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猛地向后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虞若逸这才抬起头,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红润的嘴角,将一丝暧昧的银线勾断。她脸上是天真与风骚交织的魅惑,吃吃地娇笑着,一副“快夸我体贴懂事”的得意模样,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我又气又无奈,看着她这副样子,责备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你…你真是…”“我怎么了嘛?”虞若逸撅起嘴,带着撒娇的意味,“人家可是在帮如彬哥清理干净呀,不然这样怎么出去见人?万一被筱月姐看出来怎么办?”她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夸奖。我无力与她争辩,摇了摇头,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裤链拉上的瞬间,感觉像是勉强关上了某个失控的潘多拉魔盒。虞若逸也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头发,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悄声说,“我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安全的话我再回来叫你。”我点点头,看着她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咪,小心翼翼地推开隔间门的一条缝,探头出去张望了一下,然后闪身溜了出去。大约两三分钟后,隔间门被轻轻推开,虞若逸探进头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好啦,外面没人了,我们快走吧。”我这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表情,跟着她走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狭小空间。重新回到咖啡厅相对开阔的空间,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我们坐回原来的位置,桌上那两杯凉透了的咖啡像两滩凝固的污渍,虞若逸拿起自己那杯卡布奇诺,用小勺搅了搅已经融化塌陷的奶油泡沫,撇撇嘴说,“都凉透了,不好喝了。走吧,如彬哥,我们结账出去。”她站起身,主动走到前台去结账。我坐在原地,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前台那边,我隐约听到那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压低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问虞若逸,“喂,你们俩刚才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没事吧?”说话间,那女服务员的目光还若有若无地瞟向我这边。我脸上顿时一阵燥热,尴尬地转开头,假装在看墙上的装饰画。虞若逸非但没有害羞,反而也低笑着和女服务员耳语了几句。我听不清具体内容,只看到两个女孩凑在一起,吃吃地笑了起来,那女服务员还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虞若逸,眼神里都是八卦和暧昧。虞若逸还洋洋自得地笑着。结完账,虞若逸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个银色数码相机。她在我面前晃了晃,问,“如彬哥,这个…你还要吗?”我看着那个相机,想到了里面存储的照片。我平静的说,“我不要这个,你把里面的照片都删了就好,不可以偷拍别人的私密照片。”“好。”虞若逸爽快地答应着,当着我的面,熟练地操作着相机,将里面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张删除。看着屏幕上的图像最终变成一片空白,我心中却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删完照片,虞若逸将相机收进自己的小包里,然后仰起脸问,“如彬哥,你觉得…我刚才的‘特别陪练’,效果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你自己的进步?”她的问题直白而大胆,让我平复了一些的心跳再次加速。我眼神闪躲,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种事情…怎么能用“效果”和“进步”来衡量?我实在是难以应付虞若逸,只能避而不答,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家。”虞若逸见我这副窘迫的样子,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得意地笑了笑,好似我的反应正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将身体贴近我,一起走出了咖啡厅。初冬午后寒风一吹,让我打了个激灵,也稍微驱散了一些浑噩的感觉。我发动了那辆老旧的本田125摩托车。虞若逸侧身坐了上来,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脸颊靠在我的后肩头。少女身体温热,刚刚被我双手揉捏过的柔软双峰透挤在我的后背,让我身体僵硬,心乱如麻。摩托车驶入车流,冷风扑面。虞若逸忽然凑近我的耳边,说,“如彬哥,你知道刚才那个女服务员在问我什么吗?”我没吭声,不太想接她的话头。但她似乎并不需要我接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那个女服务员就是刚才在厕所外面敲门的那个姐姐啦!她听到我呻吟的声音了…真的是,都怪如彬哥你太用力‘疼爱’我了,弄得人家…人家受不了,呻吟被她听到了。”我握着车把的手一紧,差点打滑,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虞若逸还在用轻松地语气说着,“不过那个姐姐人挺好的,她说听声音就知道我们…嗯…是情投意合的小情侣,就没再不识趣地打扰我们。她还偷偷问我…”她顿了顿,模仿着女服务员的问话时的模样,“‘小妹妹,你是不是挺爽的啊?你男朋友看起来挺帅的,功夫不错吧?’”我听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说,“虞若逸,你怎么能跟陌生人说这些!”“这有什么关系嘛!”虞若逸不以为然地反驳,手臂把我搂得更紧了,“反正是不认识的路人,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让她羡慕一下,我有一个又帅又能随时把我干到高潮的男朋友,满足一下我的小小虚荣心,也不算过分吧?”她说到后面都撒起娇了,“我都这么大方的给如彬哥当‘陪练’了,让我炫耀一下下怎么啦?”“嗯…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内心充满了后悔,说,“我不应该…不应该失控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句话既是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发誓。“嘻嘻,”虞若逸却轻笑出声,调侃着我说,“如彬哥,你这算不算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呀?”她停顿了一下,说出更让我无地自容的话,“可是呢…你的‘证据’,现在还留在我的身体里面——不,如彬哥已经把你热乎乎的东西射入我的子宫了,装得满满…这下你可赖不了账了吧?”她露骨的描述让我头皮发麻,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又羞又恼,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我头疼不已,心想自己管不住裤裆,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正想硬着头皮问她到底想怎么样,是想要钱还是别的什么补偿时,虞若逸却忽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的啦,如彬哥!”她的语气忽然轻松起来,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洒脱,“放心吧,我不会死缠着你的。因为呀…”她拖长了音调,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像如彬哥你这样老实人的‘功夫’,对付我这样没什么见识的小女孩还行,但筱月姐那么聪明又那么厉害的女刑警,如彬哥最终还是会自己主动放手的。”我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被她的话狠狠地戳痛了,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我激动的反问她,“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的说?!”“女人的直觉呀!”虞若逸回答得轻描淡写,带着一种笃定,“不信的话,咱们就走着瞧咯。”我一时语塞,胸口堵得难受,却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是啊,我能怎么反驳呢?就连刚才在洗手间里,我那些所谓的“厉害”,也不过是在她这个“陪练”的刻意引导和刺激下才发挥出来的。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没再说话。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们之间。只有引擎的轰鸣和呼啸的风声在耳边作响。“女人的直觉呀!”虞若逸丝毫不惧我的怒气,反而抱得更紧了,脸颊在我背上蹭了蹭,“如彬哥,你不信的话,咱们就走着瞧好了。”终于,摩托车来到了虞若逸家小区的楼下。她利落地跳下车,站在路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服,然后对我挥了挥手,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说,“如彬哥,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哦!”我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连一句“再见”都懒得再跟她说,直接拧动油门,摩托车发出一声低吼,头也不回地驶离了小区门口。后视镜里,虞若逸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后视镜中。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颊,却无法吹散我心中的烦闷和混乱。虞若逸最后那些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我心情烦闷的回到了家门口,打开门,屋里一片寂静,筱月没有在家里。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张她字迹的便条,我拿起来看了看,“老公,我去趟菜市场买点好吃的,晚上给你煮大餐,好好补补,等我回来哦!”我放下纸条,颓然倒在沙发上。筱月这顿“大餐”,究竟是为了给我补身体,还是…为了弥补她自己在图书馆消防通道里,被我父亲的阴茎“磨蹭”至淋漓高潮后所带来的愧疚感?我不愿再多想,眼皮沉得像灌了铅。下午在咖啡厅女厕所隔间里和虞若逸的抵死肉体苟合,抽干了我的几乎所有精力,下体那传来阵阵被掏空后的虚脱和酸痛。意识在愧疚和残存刺激感的撕扯中渐渐模糊,我蜷在沙发里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惊醒,心脏兀自狂跳。窗外天色已暗,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在身上投下柔和的光晕。我低头,不知何时,一条厚厚的毛毯盖在了我身上,带着晒过阳光后的清新。厨房方向传来切菜声,还有热油下锅时“刺啦”的爆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勾人食欲。我的肚子饿得“咕噜”叫,提醒着我午间那场荒唐消耗的巨大。我撑着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望向厨房。磨砂玻璃门透出里面忙碌的身影和温暖的灯光。筱月系着那条我母亲留下的旧围裙,正背对着我,专注地看着灶台上的砂锅。她似乎已经洗过澡了,过肩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发尾还有水汽,身上换了一套浅灰色的棉质家居服。“醒了?”她似乎听到动静,回过头来,脸上温柔的笑着,“睡得跟小猪一样。快去洗个澡吧,汤马上就好了,再炒个青菜就能吃饭。”她的样子与往日并无区别,还是我的妻子模样,仿佛下午图书馆里那惊心动魄的监听和与我父亲之间不可告人的纠葛从未发生。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些。“好,我去洗澡。”我应了一声。起身时,目光无意扫过阳台。晾衣架上,白天她穿的短裙、米白色毛衣,还有那双透明的丝袜,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在傍晚凉风里轻轻晃动。丝袜大腿根部的位置,似乎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被勾破后又被细心搓洗过的痕迹。我知道那是谁留下的“杰作”,匆匆移开视线,快步走向浴室。热水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脑海里混乱的画面。筱月被父亲困在消防通道墙壁上的模样,虞若逸在厕所隔间里大胆生涩的挑逗,还有此刻厨房里那个温柔忙碌的身影……我用力搓了把脸,将那些不堪的记忆画面全部甩掉。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金黄色的鸡汤飘着油花和枸杞红枣,浓油赤酱的红烧肉炖得酥烂,翠绿的清炒时蔬,还有一碟淋了香油的凉拌黄瓜,家常却丰盛,是筱月的厨艺。“快坐下吃吧,看你中午也没吃好。”筱月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鸡汤,推到面前,“先喝点汤暖暖胃。”我依言坐下,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入口中。鸡汤炖得火候极好,鲜香醇厚,温暖的滋味从舌尖一路来到胃里,带来一丝虚脱后的慰藉。“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菜?”我埋头喝着汤,含糊地问。筱月在我对面坐下,给自己也盛了汤,笑了笑说,“没关系呀,今天不知怎么的,胃口好像特别好,也想多吃一点。而且你最近刚出院也挺累的,多吃点好的。”她说着,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我碗里,“尝尝这个鱼,今天市场买的,很新鲜。怎么样,所里最近事很多?”“还行,都是老样子。”我喝完汤,盛了碗饭,菜肴是熟悉的筱月的味道,“鹿田大区没什么大案子,就是些邻里纠纷,小偷小摸。比不上你们刑警队刺激。”“平淡点好。”筱月笑了笑,低头小口吃着菜,“我现在倒宁愿天天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如同往常那样吃着饭菜,间或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的菜价,单位里的琐事,天气似乎又冷了些什么的。对话平和得像一杯温开水,不起丝毫波澜。但我察觉到,筱月今天的食欲确实比平时要好,吃了比平时多不少饭菜。与我这些无味的话语时,筱月的眼神会偶尔飘忽,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很快便会重新聚焦,对我露出微笑。饭吃到一半,筱月忽然放下筷子,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带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的身子俯下身,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脖子,脸颊轻轻贴在我的耳侧,呵气如兰。“老公…”她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带着一丝黏腻的鼻音,“今天…累不累?”我身体微微一僵,说,“还好,没那么累。”我含糊地回答,下意识地避开了她贴近的呼吸。筱月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她的手臂收紧了些,温软的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耳边,一只手悄悄地从我睡衣的领口滑了进去,贴在了我的胸膛上轻轻抚摸。“那…”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明显的渴求,“待会儿…我们早点上床休息,好不好?”她的触碰让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欲望,而是恐慌的抗拒。下午在女厕所隔间,虞若逸那个疯丫头已经榨干了我所有的精力,此刻面对筱月贴上来柔软身躯和隐含的求欢,我的身体只有疲惫的空虚和难以启齿的抗拒,下体安静得像一潭死水,根本给不出任何她可能期望的反应。我轻轻抓住了她在我胸前作乱的手,动作有些僵硬地将其拉开。“筱月,”我用平静自然的语气说着蹩脚的借口,“今天…我有点累了,所里事情多,头也有点昏沉沉的。下一次……”我知道她或许有所期待,或许也需要一些温存来驱散某些阴霾,但我却…筱月环着我的手臂顿住了。她沉默了几秒钟,我能感觉到她贴在我耳侧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缓缓松开了环住我的手,直起身来。“也是,你都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语气如往常般体贴,“那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她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拿起筷子,低头默默吃完碗里剩下的饭菜,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她眼中落寞的神色。结婚这些年,我和筱月的夫妻生活向来平淡,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缺乏激情的例行公事,我与她之间的情感更多的是在精神上的相互理解与支持。我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自己词穷得可怕,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而虚伪。这顿原本温馨的晚餐,在后半段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提醒着时间在尴尬中流逝。收拾完餐桌,我们各自洗漱。躺到床上时,夜色已深。筱月主动侧过身,像往常一样,轻轻挤进我的怀里,寻找着一个舒适的姿势。她的身体温热而柔软,散发着和我一样的沐浴露香味,但这一次,我却感觉怀抱有些僵硬,无法像过去那样坦然地接纳她。“老公,”她仰起脸,在黑暗中轻声说,“我向队里提交了申请,要去参加天南分局的刑警分队队长升职考试和任务实习。”我一愣,这个消息有些突然。“天南分局?怎么突然…”“嗯,”筱月轻声说着,“机会难得,我想试试。而且…”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大部分时间都要待在天南分局那边进行封闭式实习和备考,可能…周末才可能有时间回来一趟。”我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像是一脚踩空台阶。刑警分队队长一直是筱月警校毕业时的目标,如今条件成熟,她去争取是理所应当。我压下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用支持的语气说,“这是好事啊,当刑警队队长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理想吗?你的能力和资历都够格,我肯定支持你。”“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筱月似乎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了些,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老公。那我这段时间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别太累着。”“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我回吻了她一下,手臂稍稍收紧了些,“你安心备考就好了。”我们又低声说了几句互相叮嘱的话,便互道晚安。筱月很快在我怀里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天色已大亮。伸手一摸,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早已没了筱月的体温。我竟然睡得这么沉,连她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都不知道。起身走到客厅,餐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一碗白粥,一碟咸菜,还有一个剥了壳的水煮蛋。旁边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筱月娟秀的字迹,“老公,我今天去天南分局报到了,这周都不回来。记得吃早餐,要照顾好自己。”看着那张纸条,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感席卷了我。这个家,因为筱月的离开,变得冷清不少。我机械地吃完早餐,味同嚼蜡。骑车来到派出所,刚停好车,别在腰间的BB机就“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市局刑警队王队的号码,后面跟着简短留言:“如彬,有空回电。”我快步走进所长办公室,用座机拨通了王队的电话。“喂,王队,是我,李如彬。”“如彬啊,”王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解的问着,“筱月怎么了吗?她昨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去参加天南分局的刑警分队队长考试,实习申请也一并交了。她之前不是说不考虑了吗?说留在市局挺好,还能多陪陪你。这突然改变主意,是不是你们小两口闹什么别扭了?”我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原来筱月是昨天才突然做出的决定,连王队都感到意外。我定了定神,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答,“王队,你别多想。我们没闹别扭。就是筱月她觉得机会难得,想挑战一下自己吧。我当然支持她的决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王队才叹了口气,说,“唉,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好。筱月能力是没得说,去天南分局锻炼一下,将来发展空间更大。就是…有点可惜了,我这还指望她能在市局帮我扛起一摊事呢。既然你支持,那我就不多说了。”又客套了两句,我挂断了电话,心里却远不像刚才说话时那么平静。筱月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真的只是职业规划的改变吗?正沉思间,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了。“请进。”虞若逸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惯有的俏皮的笑容。“所长,今天来得比平时晚哦?”她将咖啡放在我桌上,眼神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带着几分探究的眼色,“是不是因为筱月姐要去天南分局了,昨天晚上依依惜别,在床上折腾得太晚了?”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瞎说什么呢!”话一出口,又觉得语气太重,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低声说,“我倒是想你筱月姐亲热…可是,我的“子弹”早打光了…”话说一半,猛地刹住,意识到失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转而问道:“筱月要去天南分局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虞若逸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颊飞起两朵红云,眼神闪烁地瞥了我一眼,说,“那个…筱月姐早上很早就来所里了,给大家带了她自己做的点心,说接下来要去天南分局实习备考,拜托大家多照顾一下你呢。”我心里一暖,筱月总是这样周到。筱月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要我说啊,筱月姐这么突然决定去天南分局,八成是想借着工作躲清静,避开某个人吧。毕竟,如彬哥那么爱看书,总往博文图书馆跑,她陪着去吧,难免会碰到不想见的人。不陪吧,又怕如彬哥不高兴。干脆借着升职考试走远点,眼不见心不烦,一举两得。”虞若逸的话像一阵冷风,吹得我心底那点不安迅速扩散开来。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写着“被我说中了吧”的笃定。我沉默着,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只是端起那杯温暖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大口。筱月的离开,或许真的不仅仅是为了那个刑警分队队长的职位。未来的两个月,将会发生什么?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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